大理巍山五印乡白乃村:绿树掩映,红花点缀,小鸡足山脚下的村庄



去小鸡足山要穿过一个较大的村庄,即白乃村。浓密蓊郁的核桃树林和青梅树林把白乃村带入一个新的春天,村庄到处洋溢着群鸟齐声欢唱的快活气息。在白乃村的群山深处,核桃树与青梅树比邻而居,一个沉稳厚重,一个清丽婉约。它们扎根于同一片土地,却以不同的姿态诉说着生命的坚韧与诗意。核桃树如智者,用年轮记载岁月;青梅树似少女,以花朵点缀时光。它们不仅是山民的经济支柱,更是这片土地上生生不息的文化象征。



行走在枝叶繁茂的核桃林下,树顶阳光的灼热被厚厚的树冠过滤,撒下一阵阴凉,令人惬意。白乃村的核桃树大多已有数十年树龄。春天,它们抽出嫩绿的新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夏日,浓密的树冠投下清凉的绿荫,成为村民纳凉闲谈的天然凉亭;秋天,沉甸甸的青皮核桃挂满枝头,外壳坚硬如铁,内里却藏着珍贵的果实。
核桃的成长需要漫长的等待。村民们常说:“桃三杏四梨五年,想吃核桃十八年。”一棵核桃树从栽种到丰产,往往需要十余年光阴。但一旦长成,它便能庇荫数代人。核桃树的生命力极强,即使在贫瘠的山地上,它也能深深扎根,从石缝中汲取养分,顽强生长。
核桃的收获是一场与时间的博弈。村民们用竹竿敲打树枝,青皮核桃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地,滚进草丛。待青皮腐烂褪去,露出坚硬的褐色外壳,再用铁锤轻轻敲开,便能见到饱满的核桃仁。核桃油香浓郁,既可榨油,又能入药,是山民眼中的“长寿果”。



村中的青梅树则因过了花期,隐在一众核桃树间,不易辨认。它们像登山的旅人,似乎在不断向山顶攀爬,让那片新绿占领每一寸土地。如果说核桃树是沉稳的智者,青梅树便是山间的精灵。它枝干纤细,树形优雅,每逢早春,满树白花如雪,清香浮动,引得蜂蝶纷飞。
青梅的花期极短,不过十来天,却美得惊心动魄。花开时,整座山仿佛被白雪覆盖,微风拂过,花瓣纷纷扬扬,如诗如画。花谢后,青涩的小果悄然结出,起初只有豆粒大小,待到盛夏,便长成拇指大的青果,表皮覆着一层细密的绒毛,酸涩中带着清香。
青梅的味道,是山民记忆里的乡愁。小时候,孩子们会偷偷摘几颗青梅,蘸上盐巴或辣椒面,酸得龇牙咧嘴,却又忍不住再咬一口。大人们则将青梅酿成梅子酒、腌成酸梅干,或制成话梅零食,让这份酸涩在岁月中发酵成甘甜。
青梅树的生命力同样顽强。它不挑土壤,耐旱耐瘠,即使在陡峭的山坡上也能茁壮生长。村民们说:“梅树越老,果子越甜。”那些历经风霜的老梅树,结出的梅子反而更加饱满,酸中带甜,回味悠长。



村民们说:“种树就是种福。”核桃树和青梅树,不仅是自然的馈赠,更是人与土地之间的深情契约。它们年复一年地生长、开花、结果,见证着村庄的变迁,也守护着山民的希望。白乃村在核桃树与青梅树的掩映下,抱朴守拙,既像核桃一样厚重坚韧,又如青梅一般清丽鲜活。


柿子树呢,这冬日里的精灵似乎与炊烟一起,构成乡愁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但是春天,它们不过是一棵平凡普通的树,是黄牛忠实的伙伴,整日与黄牛相偎相依。



院中的红色三角梅灿若云霞,装点着质朴无华的农家院落,这一院清贫便不见了苦涩,反添了些许温馨。




蜀葵几乎是家家户户门前都能看到的花儿。硕大且艳丽的红色花朵略带一些蛮横,要将身后那一方土墙燃烧似的。在村庄,娇嫩的生命总有些不合时宜,于是蜀葵这一生命力顽强且花儿大张旗鼓的植物便成了村民的心头好。

村中一株经年的老曲柳迎来了新生,弯曲的柳条在春风里随意摇曳,不止柳条,那片片柳叶竟也是弯曲的,争相在春天里绽放柔情。
